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喊 娘
2017-09-12 11:50:01   来源:大周末网 蔡兴乐   0

棉花地 娘说,棉花种下地的季节,我还没有出生。曾经,我总是管那些棉花苗们叫姐姐。 一棵棉花,在故乡江淮分水岭,自始至终等着我的
棉花地
 
 

    娘说,棉花种下地的季节,我还没有出生。曾经,我总是管那些棉花苗们叫姐姐。

    一棵棉花,在故乡江淮分水岭,自始至终等着我的归来。我与一棵棉花之间,隔着娘那渐渐弯曲的背影。

    这是农历九月的江淮分水岭。潜下心来, 帮着娘摘棉花。我看到那些棉花的白,与娘的白发渐渐融为一体。

    这是我的江淮分水岭。这是江淮分水岭偏南的一隅。这是一片温暖如春的棉花地。如今,却是娘永久的居住地。

 

 
 
 

    娘说,想她的时候就回到分水岭,那些白菜、水芹、扁豆、茄子,那些白米饭、红薯干、玉米糊,它们都和娘一样,它们都心怀一副菩萨的好心肠,保佑着我普渡着我,四季平安。

    娘还说,想她的时候,就对着家乡的方向喊一声娘,她在三尺黄土堆下也能够听得见。我知道,村西南的棉花地旁,一把青草或者一蓬苜蓿花,早已经长过天堂的高度,轻易间就淹没了娘那低矮的坟头。

    现在,我忍不住又在想娘了。我对着三百里绵延起伏的江淮分水岭喊,我对着江淮分水岭上每一株成熟的,或者正在生长着的庄稼喊:娘—— 娘——

 

名  字
 
 

这是早春二月,在故乡分水岭,我心无旁骛,一门心思地等着一朵野花的醒来。

一朵叫不出名字的野花,是迫于严冬的寒冷,还是为忠于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,竟至香消玉损,我不得而知。

    等着一朵野花的醒来,我相信有足够的耐心,就像相信这春天,已经开始萌动少女的心事。一朵野花将会从泥土中醒来,一朵野花将会站在细小的枝头,对我露出羞怯的浅笑。

此时,我已经想好要给这朵野花,起一个好听的名字,让她从此在分水岭过上有名有姓、有尊严的生活。就像我的娘,原来只叫蔡李氏,后来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:李光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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